第39章：樊楼不凡
“德芳，你何必急在一时，在王叔府上用过晚膳再走吧？”高怀德说道。
“王叔，今日刚搬到新宅，府内乱七八糟，还没整理出头绪。等侄儿下次拜访时，一定在府上陪王叔喝上几杯。”赵德芳推托道。
高怀亮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王叔就不留你了，改日空闲之时，你可一定要同王叔好好喝几杯。”
赵德芳连忙说道：“王叔，你尽可放心，日后免不了叨扰王叔。侄儿今日出来，除了拜访王叔，还想转一转着汴京城。只是我一直身居宫中，对宫外极不熟悉......”
高怀亮顿时明白了意思，扭头看向了高继和，说道：“老五，交给你一个差事，今日你什么也不要干了，就同四皇子逛汴京城去吧！”
“好嘞，爹！”高继和一脸的兴奋，不断向赵德芳眨着眼睛。
二人出了镇殿王府，此时是酉时三刻，天色已经开始见黑。此刻，正值汴京城热闹的开始。
若是论都城繁华，从三皇五帝开始，到还未结束的五国十代割据，当属盛唐的长安街。
但是盛唐实行的是里坊制，居住的地方和商业区是分开的，不像现在小区门口就有餐馆、超市、商场。他们那时候买一瓶酱酒，都得走出好远。而且晚上必须定时回家，否则敲过闭门鼓之后，还在街道上流窜，那就是犯法。
到了宋朝初期，里坊制虽未废除，但宋太祖赵匡胤为了稳固江山，在收回兵权之后，提倡起了酒文化。那些失去兵权的王公贵族无事可做，便去茶楼酒肆寻欢作乐，这样喝花酒就在宋朝逐渐形成气候，里坊制度也越来越被淡化，后来被四帝仁宗给取消了。
汴梁城，不夜城，由此而来。
赵德芳与高继和一路缓步而来，到了汴梁城最热闹的地方，州桥夜市。
走在石板铺就的古道上，两边的店铺鳞次栉比，街市行人，吵吵嚷嚷，摩肩接踵，川流不息。各式茶坊、酒肆、脚店、作坊、城楼、仙山等不计其数。
看着热闹的夜市，赵德芳顿觉新奇无比，古人的智慧无法比拟，古人的娱乐更不可想象。
“五哥，这么大的集市，我们去哪里玩啊？”赵德芳连连问道。
“白樊楼！”高继和眨了眨眼睛，若有深意的说道。
“白樊楼，白樊楼......”赵德芳喃喃自语着，因为这个地方，他似曾哪里听过。
“四皇子，白樊楼在东京汴梁城中，可是最繁华、最顶级的酒楼，皇亲贵戚、达官显贵、豪商富绅都在这里吃酒。”高继和说道。
“哦！”赵德芳点了点头，他恍然想了起来。
这白樊楼，又叫做樊楼，记得看水浒传的时候，皇帝和天下第一名妓李师师，就在这樊楼里私会过。
“走，五哥，我们进去喝酒。不过你不能再唤我四皇子了，改叫我四公子吧！”赵德芳说道。
他现在的兴致正高，皇帝都来玩的地方，其中定是其乐无穷。再说有酒必有曲，有曲必有妓，如此风月之地，确实让人心神向往。
“是，四公子！”高继和连忙点头应道。
他知道这樊楼不是一般，除了喝酒之外，似乎还暗藏其它的节目。倘若是别人知道，当朝皇子都光顾这样场所，在民间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顺着热闹的街市，一路而去，走出了不远，二人就来到了一栋三层的小楼门前。
“嘶......”看着面前的白樊楼，赵德芳吃了一惊。
只见这樊楼雕檐映日，画栋飞云，规模宏伟至极，不愧是大宋第一瓦舍勾栏。酒楼外人声沸沸，喧闹无比，商贩叫卖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如此酒楼，大宋朝只此一家，甚至是古往今来，只酒楼而言，这堪称一绝。就连后来《东京梦华录》都曾描述过樊楼：飞桥栏槛，明暗相通，珠帘绣额，灯烛晃耀。
二人缓步进入樊楼，进门之后是一金碧辉煌的大厅，正中处搭着一个纱帘舞台，几名艳丽女子在里面，弹琴舞曲。引得四周不少公子少爷，沉醉其中，不能自己。
“五哥，这樊楼果然人间少见，堪称富人的天堂啊！”赵德芳叹息道。
“是啊！能入樊楼者，无不是达官显贵，就是王公贵族，多少人以入樊楼者为荣！樊楼之中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花钱买不到的。”高继和说道。
“哦，这不就是天上人间吗？”赵德芳忽然说道。
“天上人间......这是什么地方？”高继和眨了眨眼睛，一脸不解的说道。随即他又像是恍然明白了样子，连连点头说道：“这里确实像天上的人间！”
赵德芳哑然失笑，便不做过多解释。
这时候，过来一名妖娆妇人，围着二人转了一圈，说道：“这两位公子，好生面熟啊，只是姐姐一时记不起来！”说着，她将眼神定在了高继和身上，微微一愣神，她忽然一拍脑袋，娇声道：“这不是高五公子嘛，姐姐这猪脑壳，竟记不起来了！高公子，你可有些时日没来了......”
高继和掏出一锭银子，放到了妖娆妇人手中，说道：“给我二人准备一个包间，来一席上好的酒宴！”
“好嘞！高公子，你来的正是时候，一个时辰之后，烟翠姑娘要为大家抚琴一曲。”妖娆妇人说道。
“哦？烟翠姑娘，樊楼的头牌，只卖艺不卖身。我早闻其名，只是从来没见过她的真面目！”高继和说着，面色顿时露出一丝神往之色。
“高五公子啊，你今日可是有福了，烟翠姑娘心血来潮，就在这纱帘舞台之中，为大家弹奏一曲春江花月夜！”妖娆妇人兴致勃勃的说道。
“好好好，有烟翠姑娘的节目，我们二人一定不会错过，你赶快为我们准备酒席吧！”高继和连声说道。
“好勒！”
妖娆妇人招呼了一个下人，带着赵德芳与高继和去了包间，她自己扭着身子，去安排酒席去了。
二人来到一个包间，坐了下来。不一会，一桌上好的酒席就送了过来，紧接着进来四个扮相艳丽姑娘，来到了二人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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