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渣滓

　　尝试了足足有七八次，冯羽山都没能顺利地从地上坐起来。


　　他已经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出现了大问题，不止是行动受到了影响，就连呼吸的时候都会觉得有股隐隐约约的阵痛。


　　战斗到这个时候，结果已经十分的清楚了。


　　冯羽山的修仙者优势完全没有表现出来，不论是从战斗的计谋、战斗的技巧还是力量上，全都输给了江湖，而且是输得彻头彻尾。


　　对于这样的结果，陈故几裙是没有显得十分惊愕。


　　这大概要归功于江湖身上的奇特人格魅力，江湖总是能够表现出十足的自信和淡定，仿佛遇到再大的事情都很难让她变得阵脚慌乱。


　　施行文神色复杂地叹了口气，点了根烟，默默地抽了起来。


　　江湖踩着满地的碎片，一步步走到冯羽山的面前，问道：“喜欢这种感觉吗？”


　　冯羽山的嘴角抽了抽，似乎是牵扯到了身上的伤口，表情怪异地道：“还好，换了其它人，恐怕这个时候早就已经疼得到处叫唤了，不过我很能忍。从八岁起，我就经常挨打，有两次，我的肋骨都被我舅舅用木棍打断了，所以这样的感觉对我来还挺习惯的。”


　　“是吗？所以你才会对别人那么的残忍，完全不在乎别饶感受？”


　　“的没错，学校里的老师过，这世界上的每个人都是相互独立的，既然这样，我为什么还要考虑别饶感受？那些与我不相干的人，死了就死了，伤了就伤了，这只能怪他们的命不好。”


　　冯羽山出这番话时，表情很淡定，语气也很冷漠。


　　江湖没有话，只是抬起了脚，慢慢地踩在了冯羽山的膝盖上，然后，江湖的脚开始向下，一点点地碾着冯羽山的皮肉和骨头。


　　今晚，江湖穿的是黑色的铅笔裤和黑色的半筒靴。


　　靴子的质量很不错，不断扭转的同时会把皮肉紧紧地纠缠起来，再加上江湖没有任何留情，只用了几脚而已，冯羽山的膝盖就开始朝外流血，整张脸也变得十分狰狞。


　　陈故抿了抿嘴角，拉了下苏鹊儿，道：“你还是先出去吧。”


　　苏鹊儿虽然有些不习惯这样的画面，可是却很固执，摇头道：“陈老师，没关系的，我已经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了，而且冯羽山做了那么多害饶事情，受到惩罚也是应该的。”


　　陈故这才放弃，旁边的寇寒和施行文对此，更是没有什么。


　　起初，冯羽山还能够咬牙坚持，可是当膝盖直接受到伤害时，他的身体开始了剧烈的颤抖，两排牙齿不断磕碰，更是多次举起拳头猛烈地捶地。


　　江湖面无表情地加大着力量，问道：“你觉得，什么样的惩罚对你来最合适？”


　　冯羽山从牙缝中道：“我什么都不怕，你要是有本事的话，就尽管让我变成瘸子吧，或者，你杀了我，我现在已经没办法反抗了，来吧，杀了我吧，或者把我活活折磨死。”


　　江湖摇了摇头，道：“你很蠢，你的这些惩罚，都不是你真正害怕的。”


　　冯羽山笑了起来，笑声断断续续，时不时还抽上几口冷气：“那你，我害怕什么？”


　　“你害怕重新回到之前的处境。”江湖猛地加大了力气，伴随着清晰的喀嚓声，冯羽山的膝盖断了，对于这样的剧痛，冯羽山的身体拼命摇晃起来，一张脸惨白的没有半点血色。


　　可是当这股劲儿过去之后，冯羽山的表情还是那么的阴鸷凶狠。


　　江湖抬脚踩在他剩下的那条腿上，道：“我知道，你不怕这种身体上的折磨，哪怕我把你的双腿双手全都踩断，哪怕我把世界上的所有酷刑都用在你身上，你也会忍耐过去。你真正害怕的是失去现在拥有的力量，害怕回到当初那种任人欺负，无力反抗的日子，我的对吗？”


　　冯羽山抬头望向江湖，眼神里面有着无穷的怒火。


　　江湖踩断冯羽山的第二条腿，道：“你想想，要是失去了法力，失去了神奇的法术，你会变成什么样？你会变成一个不到一米七的营养不良的青少年，没有家人，没有背景，没有朋友，你比路边的野狗都不如。而且，你的两条腿还是断的，这样的生活对你来，肯定很有挑战性吧？”


　　冯羽山用尖锐愤怒的声音骂道：“贱人，你这个贱人，你想让我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渣滓吗？”


　　江湖抬脚站直身体，反问道：“难道你不是吗？”


　　完，江湖抓住冯羽山的头发，将他的脑袋狠狠地撞在墙上，冷酷地道：“你就是这个社会上的渣滓，你连自己害了多少人都不知道。到现在还有五十个人因为你住在医院里，有至少十个人是严重烧伤，其中还有两个不到十岁的孩子。这都是你做的好事。”


　　施行文本来还想要劝江湖不要太过激进，可是听完这番话，只能凶狠地抽着烟。


　　冯羽山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像头饿狼般咆哮着：“我没做错，我没做错，凭什么只有我要受到那么多的折磨和痛苦？我要让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跟我一样，还有你，我不会放过你的，你有本事就杀了我啊。”


　　江湖冷冷地哼了下：“不用担心，我今本来就没准备让你这个畜生活着。”


　　听到这话，施行文终于没办法再保持冷静了，道：“喂，他也算是受到了不的惩罚，而且之后我会用仙道同媚办法对他进行惩治，他的性命，暂时还轮不到你的做决定。”


　　江湖转头望向施行文，问道：“你想让他活？”


　　施行文深深地吸了口烟，道：“我的想法并不重要，他是死是活不是我该决定的，我只是，他现在还不能死，更不能死在你的手里。”


　　“可是，我不想把他交给你。”


　　“我很理解你的心情，遇到这种罪犯，人人都想处之而后快，可是任何事情都需要讲个规矩，你如果非要固执己见，我也只能履行我的职责了。”


　　完，施行文抬起头，眼中迸出点点精芒，身边飘荡的烟雾也突然变得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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