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一丝希望
府里的人知道他们要成亲后一下子炸锅了。
这突如其来的事情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一下子全部慌了手脚。
“殿下，你怎么突然要和顾姑娘成亲，你要知道皇后不会同意的。”逐流以为他生病后脑子迷糊了。
“这不需要你细细明白，你只要帮我准备好一切需要的东西，其他的不要过问，我自有我的道理。”
逐流只好闭上嘴，殿下如此多才多智，他无需过问原因，直接照做就好了。
要布置的东西很多，府里的人不是很多，自然是忙了一日才整理了一半。
众人见两人平日里并无什么亲密的举动，怎么就突然要成亲了，这件事也在京城引起了轰动。
而白子安却是淡淡地和众人解释，“我从看她的第一眼开始就对她念念不忘，治病是个借口，只想把她留在身边。”
而他们也经常见白子安出府都要带着顾昭颜，他们之间似乎并无太多规矩，嘻嘻哈哈的，人们也渐渐信了。
顾昭颜一直躲在府里不能出去，让她躁动的心憋得实在难受，心里总是空落落的。
“昭颜，你似乎不是很欢喜呢。”柳如烟看到了她发呆，忍不住担心起来，压低了声音道，“是不是殿下强逼你的？”
“不是，放心吧，我自愿的，至于这成亲有什么用，你以后就知道了。”她勾唇一笑，离开了。
第二日，白子安带着一堆红色布料给她挑选，身后还有几个老师傅。
“你看看这些布料可有你喜欢的？”
她站起身，随便拿起这些布料看了看，其实也没有什么特殊了，不过是上面的花纹不一样罢了，她随便指了一个。
师傅要量她的尺寸，她只好像个布娃娃一样配合他们。
等量好了一切，师傅们拿着布料退下了，白子安还在原地。
“你我都是第一次成亲，你也什么都不懂，到时候只要按照我的指示做好，其他的一律不要做，演好这出戏就可以了。”
她淡淡地应了一声，心里还是觉得闷闷的。
皇后知道了这件事情岂不是要被气死，还有方暮槿，肯定恨不得干掉自己。想到这两个女人她就觉得背后一凉。
“过几日，我再准备一些聘礼给你。”
她一愣，想不到自己只是要当个小妾也有聘礼。
“聘礼？不要这样子认真吧，这本来就是出假戏，做做样子就行了，不劳殿下破费。”
“虽然你明面上是小妾，但我一直把你当成王妃看待的，这聘礼算是我的小小心意。”
她一下子羞红了脸，怎么好端端地就说这些话，好容易让人引起误会。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白子安前脚刚走，柳如烟后脚来了。
“我没有打扰到你们吧，我见本想回来继续给你做个鞋子的，可听到了殿下的声音，只好在外面等着。”
“你还会做鞋子呀，太厉害了。”她看着她坐在一张椅子上，拿出鞋板，手指利索地开始做。
“想不到之前我们还在谈着要出去开医馆，如今你却要嫁给殿下了。”她叹了一口气，顾昭颜既然做了小妾，自然不能跟自己离开了。
一股油然而生的负罪感将顾昭颜包裹地严严实实，她几乎不能呼吸，她多想告诉她柳如烟这一切事情的真相，但仔细想想还是放弃了，这样会给她带来麻烦的。
“是我违背了誓言，原谅我不能告诉你真相。但你一定要相信我，你再等我到我把南王治好了我再全部告诉你。”
柳如烟微微一笑，丝毫没有责怪她的意思，手上还在不停地做着鞋子。
“嗯，我永远相信你。”
这简简单单的几个字给了她极大的安慰，柳如烟实在是太善良了，总是无条件地相信自己，傻姑娘一个。
黑夜慢慢降临这一日就这么过去了。
用膳时候，府里的侍女们都知道她要成为白子安的小妾了，对她是格外地热情，她的筷子掉了都争先恐后地想要帮她拿起来。
“你们不用这样，我不过是要当个小妾而已嘛。”顾昭颜不习惯地颦眉，自己把筷子拿了起来。
见到她的脸色不好，白子安轻轻挥手，让侍女们退下了。
吃了几口饭她已没有心思再吃下去了，便离开去到书房查古籍。
看到堆得如山高的古籍她的脑袋就犯疼了，要是之前能勤奋地把这些书查完的话就不会这么着急了。
白子安也从道长手上借了不少有关医学的古籍，她打算先把这些看完。
待她看完一本后，蜡烛也已经烧得差不多了，她起身又去换了一支蜡烛。
这蜡烛的光随着风吹而到处摇摆，弄得她眼睛很快就十分地疲倦。要是能在二十一世纪时坐在一间宽敞明亮的房间里看就好了。
连看了好几本书，她的眼皮感觉越来越重，打了个哈欠，直接趴在桌子上。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在她的身后响起，她一惊，旋即起身回头看，却是白子安在自己身后。
“今夜怎么突然来查古籍了？”他打趣道。
顾昭颜小声地嘟着嘴道，“还不是没有思路嘛。”
看着她身旁放着一堆已经看过的书，他心里莫名地像是被绞了一下。
“我前几日看到一本书，里面有一种草，似乎可以治我的病。”
她本疲倦的眼睛忽然一亮，“你怎么不早说，快拿给我看看。”
他弯腰从书堆里抽出了那本书，很快就翻到了那一页，给了她。
她的眼睛快速地浏览着上面的内容，一株她从未见过的草引起了她的注意。
关于这株草的描写不多，只有一幅图和它的名字——灵草。
图下写有它的功效，确实可以治他身上的一些症状，说不定这草会是突破口，而且这草少见。
“殿下，你可派人找过这灵草？”
“派过，可是，”他顿住了，好一会儿才说，“没有什么收获，灵草谁也没有听说过，根本不知道它在哪里。”
她闻言耷拉着肩膀，老天爷怎么可以这样，还不容易找到了一丝线索，居然却是渺茫的希望。
“不过既然能被记载在书里，说明它还是可以被找到的，我会加派人手搜索。”
她点点头，心里还是捏了一把汗，她的希望可都压在灵草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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