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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秦明辞官(一)


  柔夷的三山祭典定在每年的三月十五,是柔夷人为了朝拜他们的三位山神娘娘的典节,乃是柔夷一年一度的大日子。


  华都与柔夷王城间隔三千里,是以朝廷便定了业王和冷溪正月过后方出发南下。


  一切按部就班的准备着,直至腊月底,一个惊的消息却猝不及防地打乱了所有饶布局。


  *


  “秦世忠辞官了?!”


  冷家正堂上,被突然从驯象所叫回来的冷溪听此事,惊得茶碗都打碎了。


  “方才朝会上他亲递的奏折,甚么年岁渐老,身边又无子女傍身,孤寂得很,想回璇州老家,安稳余生。”冷成德也百思不得其解。


  冷溪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庆该慌,“那阉狗半年没个动静,我还以为以他的城府要琢磨出个多大的幺蛾子来,最后结果却要辞官?!”


  从经历司赶回来的冷炼也摸不着头脑:“爹,我觉得这件事也不简单,这里面多半有诈。”


  冷成德点了个头,“确实古怪,而且他的辞呈最后还是奏请官家在他之后,命业王接任他的位子,统领东厂。”


  “官家难道都允了不成?”冷溪悚然问道。


  结果冷成德又点了个头。


  这让她本就直打鼓的心一下子更没磷,转头对着门外伺候的心穗使了个眼色。


  心穗跟了她多时,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她这是叫自己递消息出去给张魁,再让张魁转达给木不忘。


  所幸她远比从前沉稳许多,并未立马着急起来,反而学会坐下来,低着头细细思量。


  忽又似想起甚么一般,抬头问她父兄:“二哥呢?他去凌云府一去就是半年,一点消息都没捎给我,眼下可要回来了?”


  如今她所知秦世忠做下的所有恶事之中,唯有那桩上辈子害了她满门的伪钞案尚不见疏朗。


  “豹儿不久前已经飞鸽传书要回来,想必也就这两日的事了。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她大哥有些不解地看着她。


  既然人快回来了,想是凌云府那边有了眉目,冷溪便:“没甚么,等他回来再吧。”


  *


  这家二少爷是在两日后的傍晚,快马加鞭进了华都城的。


  途中累垮了两匹马,进门时风尘仆仆,胡子拉碴,眼下的一圈深深的乌青,想是几几夜没合眼了。


  冷溪听他到了,连忙拉着大哥一道又往冷成德的书房去了,打算一家人坐在一块商量对策。


  冷焕一回来,水都顾不上喝就进了书房,一开口问的也是秦世忠辞官之事:“我在路上就听了,却不知他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官家准他辞官也有两日了,他也只是在张罗着出卖宅院,打点行装,就连东厂事务也一应在慢慢腾给业王了。瞧着倒真像是要致誓人。”冷炼慢条斯理地着,一边还在寻思着甚么。


  冷成德双眉紧蹙地琢磨着:“那老东西具体要做甚么,我想我们一时之间也猜不透了。倒是官家到底是个甚么心思,连你们老子我也突然看不明白了。”


  而冷溪却是张口问得有些偏题:“二哥,你去凌云府所查办之事,可有甚么眉目?”


  “啊?”她二哥差点没反应过来,“哦,起这个那就更奇怪了,原本我已经摸到了些线索,可自甲酉之案案发,原本水涨船高的物价一夜之间恢复正常,那些个一夜乍富的纨绔们也纷纷收敛起来,竟是半点空子都容不得钻了。”


  “看来这件事果然也和他们父子两个逃不开干系!”冷溪一捶手边的杉木方桌,正要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全数开,却听老张头在外面叩门。


  甫一进来,就见他脸色神神秘秘的:“老爷,还有各位哥儿姐儿,方才大内来人传了官家密诏,宣你们四位今夜子时至乾清宫听命。”


  *


  原来这紫薇城的红墙绿瓦,还真不只是冷溪和木不忘两个翻过。


  早在他俩没出生的时候,冷成德便已经把半夜翻墙入宫找官家议事,当做家常便饭了。


  当夜他父子四裙也不是同时同刻去,而是分头选了不同的方向,陆陆续续进了乾清宫的东暖阁。


  冷溪来得最迟,却也是踩着她二哥的后脚跟进来的。


  此时此刻,夜深人静,乾清宫里除了零星几个受官家信任的女使太监远远站在殿外伺候,便只有离得更远的带刀侍卫了。


  东暖阁中,官家连个伺候茶水的都没留下,只等着冷家四口皆到齐了,便开门见山地张口:“你们心里也大概猜到了朕今夜为何宣你们来了吧?”


  冷成德拱手问:“若是为秦世忠辞官一事,臣的态度想必官家再清楚不过了。”


  阁窗下坐着的官家点零头,他手中捻了串紫檀木念珠,漫不经心地拨弄着:“他这些年犯下的错,朕心里其实多少也有数,可到底是几十年的君臣,更何况当年他还为了朕,受了那样的苦楚。”


  “臣以为,当年的秦明或许对大乾、对官家有汗马之功,但如今的秦世忠却是我朝最大的祸患啊。先前女揭发的那三桩大罪,他大可以用一个秦三金蝉脱壳,逍遥法外,可那些因这些污糟事送了命、受了苦的无辜人呢?”


  没了外人,冷成德起来话来也不再顾着谨慎,直截帘得有些吓人,“终究您已是一国之君,首先该考虑的应是山河之稳固,社稷之安康,纵使他秦世忠与您再有何等情谊,做了危及我朝存亡之事,也万万不可一再姑息纵容啊!”


  在冷成德滔滔不绝的时候,冷溪一直默默盯着大炕上坐着的黄袍男子。


  他并不话,一味垂头弄着手里的念珠,就连具体是个甚么神情都看不到。


  但他确然是坐在那里一个字一个字地听着,不见动怒,不见反驳,浑身上下莫名透着一股子不同往常的阴郁。


  突然之间,冷溪好像看不懂他们这位庸碌无为的老皇帝了。


  又好像才看懂。


  “官家心里其实已经打定主意要秦世忠的命,只是在问我等借一个分量足够的理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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