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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5章 济南和扬州,两个雷


所有这些前期工作结束,怎么算也到了年末。

这个时间倒是能赶上江河冰冻,大军可以乘坐冰橇,拉开攻占东北的序幕。

可是,若是等到年末,周国那边的局势就危险了。

如果历史发展没有变化,今年年底樊城将会被攻破,周国抵御蒙古人的大门将会被踹开,蒙古人会在吕文焕和刘整等降将的带领下,沿江南下……而且自己还要腾出一只手,将佐佐木和三别抄清除。

郑乾蹙眉陷入沉思。脑中盘桓着上述纷杂交错的信息。

厅中所有人都看着郑乾。

他们看着郑乾一会眉飞色舞,一会抿唇苦思,都如一树的寒鸦,寂寂无声地坐着。

半晌后,郑乾抬起头,扫视着厅内众人,语气严肃而缓慢地说出了自己的打算。随着他思路的展开,在座所有人的目光都发生了变化。

平洋军一脉的文武官员都是目露精光,踌躇满志,而那些高丽归顺的官员则满目震惊,张大的嘴巴久久合不拢。

周咸淳八年(1272年)三月中旬。高丽,广尚道。

在一个温暖午后,连五郎到达了广尚道南部大田盆地,在广域郡外的一个村庄扎营。

一名高丽斥候找来了村吏,回答了连五郎的一些问题后,得了一把铜钱的赏赐,欢天喜地离开。

从村吏的回答中,连五郎得知在附近的山坳中有那支部队存在,心中大喜。

不过,为了验证那村吏的话,他还是派了两名斥候带着一名村上的百姓假扮采药人,去那山坳附近转了一趟。

半个时辰后,斥候回报,情况如同村吏所言。连五郎闻言,立刻命令麾下士兵做好战斗准备,并派出两支斥候小队在前方和两侧,肃清敌人可能存在的明暗哨卡,掩护部队前进。

在斥候不断往来回报中,连五郎所部神不知鬼不觉地摸到了那个山坳的边缘,在一个斜坡下寻找掩护,埋伏下来,他让士兵们休息进食,恢复体力。

休息了一会,见时辰尚早,连五郎着手部署战场侦察。

他派出数队斥候,每队带着望远镜和纸笔,向山坳四周散去。

自三月上旬,肖金荣和任长风两部接受消灭三别抄和佐佐木泰清两支武装的命令后,分别西、南两个方向,向广尚道和全罗道推进。

广尚道和全罗道占据了后世韩国的大片土地,总体面积小于后世的浙江省。两道被南北贯通的小白山脉一分为二。能算作城池只有十多个,多集中在山谷、河谷和海边。

由于地域面积不大,肖、任两部,在驻守在广尚道和全罗道边境的李延龄等高丽军的带领下,沿着河流山谷,一路疾行,推进速度极快。

得知分田分地的平洋军到来,各城池的穷苦百姓在早已潜伏的高丽军细作的鼓动下,纷纷响应,为两部打开城门,更加快了平洋军占领两道的步伐。

裴仲孙原本以为可以凭借两道百姓的民心和地头的武装,抵御平洋军的进攻,结果却发现,对方还未打响第一枪,局面就完全是一边倒。

他心中不甘,聚集三别抄重兵在老巢全州城和任长风部硬拼了一次,结果面对铺天盖地的霰弹和铅弹,城头上的士兵愣是一枝箭矢都没射出,就几乎全军覆没。

全州一战,三别抄主力尽失,一下子被打断了脊梁。

李延龄等人也被平洋军这种摧枯拉朽的大火炮群战术震慑,自此,再也不敢有半点别的心思。

跟随在裴仲孙身边的崔东秀之前见识过平洋军的火器,但是,他不敢将平洋军的战力告诉裴仲孙,担心把平洋军说的太厉害了,裴仲孙未必就敢和平洋军作战。

所以,从开京逃出的他,居然在开战前,没有提醒对方平洋军有强大的火器。结果,已经完成了火器入列的平洋军,战力比他想象的还要凶猛。

任长风一个厢一万两千五百人,有三分之一手持燧发枪,除去强焊的炮队,就是弓马娴熟的女真弓箭手和少量的高丽枪盾兵。

裴仲孙的三别抄精锐连任长风部的衣角都没碰到,就血流成河,剩下的士兵不是弃械投降,就是豕突狼奔,钻进大山,不见踪影。

直到此刻,裴仲孙才意识到自己能在全罗道安然度日,并不是自己有多么厉害,而是那个汉人元帅没有腾出手来对付自己。

他带着残部向海边逃去,却发现海港外停泊着平洋军的炮船,辗转逃往下一处渡口,结果同样如此。

如丧家之犬逃窜的裴仲孙,身边的士兵越来越少。

想到东瀛的幕府执权被对方神不知鬼不觉的斩首,裴仲孙就觉得留在自己身边的人看向自己的目光,似乎都是别有用心,不禁感到后勃颈发冷,惶惶不可终日。

在途经城池百姓的帮助下,任长风始终跟在裴仲孙残部之后,不曾丟失。

三月底,在妻儿们的苦苦哀求下,在部下阴晴不定目光的逼视下,裴仲孙率部向任长风投降,王温和崔东秀被他作为礼物献给平洋军。

任长风接受了裴仲孙及其部队归降,命人将裴仲孙、王温和崔东秀等人押送回开京,自己带兵继续收服全罗道的全境。

在裴仲孙的交代中,任长风得知佐佐木泰清不在全罗道,而是在广尚道的大丘,便一边派人将消息传送给肖金荣部,一边在全罗道扎进篱笆,张贴悬赏告示,防护佐佐木泰清流窜到自己占领区。

在任长风信息到来之前,肖金荣就得到秦风的情报,进入广尚道。他的军队沿着洛东江,发兵向东,前往大丘,却扑了个空,只找到一些抛弃不用的兵舍和空荡荡的谷仓。

肖金荣派人询问了周遭百姓,无一人能回答在大丘的那支军队的去向,只好分兵向广尚道全境延伸搜寻对方踪迹。

连五郎的营就是这样被派了出去。他率领本营,从大丘,沿着大丘河谷一路向东搜寻。

找寻了大半个月,他终于在大田盆地边缘的一个山坳里,发现了一支军队,从斥候回报的规模和服装上看,应该就是佐佐木的军队,连五郎摩拳擦掌,心情大好。

夜幕四合之时,派出去的斥候纷纷回来。

连五郎看着斥候们交上来的周边地形和敌人的布防图,和麾下的都头们商议片刻后,开始布置兵力。

他命令三个都头守住在山坳三个出口,他自己带着两个都和十门火炮,转移到敌人兵力最薄弱的一面,约定在明日拂晓,对山坳里的敌人发动突击。

一夜无话。

次日,东方地平线微微擦亮,山坳里突然响起了炮火轰鸣,如雷霆战车在沉睡在山坳中的那支部队头皮上碾压而过……一切发生的太突然。

抵近开火的霰弹,如从山顶冲下的泥石流,横扫了佐佐木军队的营房。

那些只勘避风御寒的行军帐篷,在锋利而炙热的铁片和碎石的高速撞击下,顷刻垮塌。

睡在其中的人甚至没来及发出嘶喊,就和帐篷一起支离破碎,化为一具具冒着热气的肉泥。

倾泻而下的火力和骇人心魄的火药爆炸声,惊醒了山坳里的鸟兽和敌人。

敌人从帐篷里跑出,很多人衣衫不整的人,甚至还不少光着膀子。

他们极为惊恐盯着清晨的薄雾。

他们只听见不绝于耳的爆炸声和惨叫声,只看到影影绰绰的黑暗中,有橘红色的火光不停的闪烁,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佐佐木对麾下的士兵进行严格的队列军阵操练,将他们训练成惟命是从的军人,将他们打造成连三别抄都敬佩的一支劲旅。

他教授他们使用火炮、突火枪之类的火器,可是没有告诉他们世间还有群射的火炮和排枪。

在信息完全不对等的情况下,那些呆滞的士兵,如秋田里的稻谷,被一茬茬收割。

炮声肆虐中,连五郎命令火枪手排枪对着晨雾中任何站立和移动的人影射击。

强大火力,数秒间,就瓦解了佐佐木士兵的斗志。

没有人能在不可预知和超越自己认识的危险前,保持镇定。

虽然他们训练有素,个人的冷兵器战斗力也不弱,但是他们毕竟是人。

是人,就有恐惧。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他们像无头苍蝇一般,惊叫着,四散奔逃,却跑不过霰弹和子弹的速度。

在两个都持续的火力打击下,他们纷纷中弹倒地。

很快,营地里,没有任何直立的事物。

别说人和帐篷,就连营地里的那些树也被打的只剩下树桩,在呛鼻的硝烟中瑟瑟发抖。

不一会,远处也传来了火枪射击的声音。

那是漏网之鱼被守在山坳口的平洋军袭击了。

由于交通不便,卓雄没有参加郑乾回到开京的那次军政议事会,不过,却在十天之后,看到了种喜儿的船队,浩浩荡荡开进刚刚扩建好的兴南港。

种喜儿除了带来了自己的本部,还带来了镇娄图的一个女真军,另有五艘炮船、一船武器补给和二十条运兵海船,以及郑乾给卓雄的任命文书和书信。

任命文书上,郑乾让卓雄自立一厢,任命他为厢指挥使。

卓雄拿着盖着元帅府大印的文书,眼中含泪,冲开京的方向纳头拜倒。

五年前,他只是一名闲散衙门的普通禁军,连一个权臣的门客的护卫都敢从他手中抢夺马匹,殴打欺凌他,如今他成为了统领一万多兵马的大将,这如何让他不激动感恩。

看着卓雄真情流露,种喜儿也晞嘘不已,待对方情绪平静,起身叙话时,将开京的会议内容转述给对方。

出于保密的考虑,郑乾在书信中,没有涉及到那次会议的战略内容,只是要求他整顿人马,听从种喜儿的安排,尽早攻占屯田总管府。

三月中旬,兴南港船桅如林,旌旗招展,战马嘶鸣。

卓雄留下两个营守卫双城府,自己带着余下部署和黑发军,同种喜儿、镇娄图两部一起,在五艘炮船的护卫下,乘坐二十余艘运兵船,浩浩荡荡向柳树营进发。

沿着半岛海岸线向西北航行,船队只用了三日就到达了图们江入海口。

第四日上午,当船队出现在柳树营海港的时候,港口的码头上出现了二十余人,他们穿着黑乎乎的肮脏皮袄,手持刀枪弓箭,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一艘艘庞大的海船。

守卫港口的头目在惊惧之余,让手下人冲着抵近港口的一艘炮船呼喊,询问对方来路和来意。结果,回答他的是如蝗的箭矢。二十余人被射翻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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